李跃：重走移动互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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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移动的移动互联网战略缺乏远见和创新突破，但为什么结果不如预期？新任首席执行官岳将带领中国移动走出一条新路，他将克服自身的缺点，重新站在第一线？

2010年5月的首席执行官更替彻底改变了中国移动。

李越成为新首席执行官后，内部的变化开始一个接一个。上任后，他第一次承认了运营商普遍抵制的“管道”命运(但前面多了两个字:智能)；通过将增值服务的分工模式改为固定合同支付模式，他停止了快速扩张和高速增长，转而培养内功；同时，将分散在各地的增值服务适当集中。

10年来，中国移动保持了有别于其他电信运营商的生机和活力，积极探索语音业务之外的数据增值业务。从2000年开始的梦网，到现在流行的四川音乐基地模式，再到139互联网公司的尝试，中国移动的张、、、王建宙等历任领导都参与了这个过程。在中国移动(0941.hk)2010年上半年的年报中，移动增值业务占营收的29.5%，而全球数据业务最成功的日本运营商ntt-docomo仅获得30%的增值业务。中国移动似乎取得了成功。

但这是充满水的繁荣。

为了赶上移动互联网的热潮，中国移动自2007年以来的两年多时间里，先后建设了八个业务基地。在kpi考核的压力下，各分行采取强行捆绑用户、开通增值业务等推广方式发送等额话费，比比皆是。中国移动数据部门负责人高念书在2010年年中透露，中国移动近70%的用户使用与数据和信息服务捆绑在一起的套餐，即使是最成熟的无线音乐业务，其53%的收入来自套餐捆绑。在这方面，李越就任首席执行官后不久，他公开表示，移动“数据服务和用户正在增长，但收入没有相应增加”。

真正让李越对增值服务的混乱有清醒认识的，是四川音乐基地负责人李向东因任职前后的腐败带着钱潜逃的事件。

对李越本人知之甚少，很多人只能表达谦虚低调的模糊印象。2008年，李出版了《集中化管理——网络时代的电信企业管理创新》一书，这可能是他上任后的管理思想。在这本书里，他提到了低成本、大规模、流水线、规模经济等关键词。

王建宙自2004年担任中国移动首席执行官以来，一直在努力实现移动互联网业务的市场化最大化，与国外合作，避免运营商“流水线化”。但现在李越似乎反其道而行之，加强总部集权和内部培养，减少对外合作。

这可以看做是薪酬初期大跃进发展留下的一些隐患，也可能改变这家电信公司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模式和方向。

互联网与系统:基因矛盾

几年前，王建宙在公司内部大喊中国移动需要互联网狂人。

2007年3月，刚刚过完春节的移动员工还没有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王建宙总裁与中国移动高层召开重要会议。王建宙拿出了一份题为《中国移动进入互联网的策略》的文件——这是由近30名移动人士组成的研究团队几个月来提交的内部报告。"互联网已经到了必须这么做的时候了。"他说。“管道”已经成为全球运营商的口头禅。王建宙有着广泛的朋友网络，他已经见过像谷歌这样的互联网公司的高管，他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未来。

这份报告揭开了中国移动正式发展互联网业务的序幕。接下来的几个月，在刘爱利副总裁(当时主管移动数据业务的卢向东副总裁在党校学习)的带领下，数据部、市场部、战略规划部、中国移动研究院、王卓甚至人力资源部等多个部门的相关领导参加了互联网战略的讨论。

黑暗的人挤进了移动的大会议室。当时参加会议的一些人回忆说，长会议桌的一边是刘爱丽、中国移动总工程师李默芳和外商投资办公室总经理李白清。会议桌的另一边是相关部门的部长或副部长，而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排人，都是各部门的主任。这种坐拥隐性权力秩序的方式在中国移动等国企会议上屡见不鲜，却被一位来自王卓的发言人戳中(王卓集团是中国移动(港)、美林、沃达丰等投资的外资机构。)。他指出，互联网公司的会议一般都是圆桌会议，不需要说明谁权重高。

会上几个部门在争取做新业务的权利，甚至有人以中国移动已经有了企业网站为由，证明部门知道互联网业务。

经过多次组织这样的会议，最终决定在王卓集团下成立一家新公司做互联网业务——中国移动显然希望这家新公司受运营商国有体制的影响较小。这家公司被命名为“139移动互联网”(以下简称139)。时任中国移动数据部门负责人的叶冰曾有互联网行业的经历，后来成为王卓集团总裁兼139首席执行官。

为了显示互联网业务的决心，中国移动希望从互联网行业找到有眼光有能力运营139的人。著名的“网络狂人”一词，是王建宙在这一时期的演讲中提到的。经过一番筛选，微软msn中国前掌门人罗川进入了中国移动的视野。几次接触后，罗川加入139，成为coo。公司最终于2008年11月成立。

叶冰和罗川，再加上从数据部门调过来的张鹏，已经成为这家公司的铁三角，而包括三位在内的许多高管都持有股份。王建宙对叶冰说:“我们干吧，我们犯错吧，保证一个轻松的环境。”他还承诺139有可能单独上市。中国移动乃至运营商都没有先例，这可能是王建宙能想到的最大资源和政策。

139年初，没有形成思维和商业模式。叶冰以为要一至三年才能理清思路。但是它怎么能熬过这漫长的探索期呢？互联网公司的规矩是先烧很多钱。但由于国有企业的体制问题，中国移动无法由其总部出资，所以资金来源于王卓集团，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王卓集团旗下的另外两家公司，王卓信息和王卓数码。问题来了。“王卓信息和王卓数码前期会烧钱139。如果139以后上市，就和这两家公司没关系了。另外，139的业务发展需要数据部门的数据资源，但与以后移动任何部门无关。既然这样，别人凭什么要帮139业务发展？”王卓集团内部人士表示。

而且，即使离中国移动很远，139依然无法摆脱中国移动的制度特征。叶冰在演讲中提到了运营商和互联网公司的区别:作为移动通信提供商，追求稳健发展是基础；而互联网公司追求的是快与好，快是根本。但是139反正不能快。比如139后来有了一个产品“说客”，类似新浪微博。但是新浪可以实时发布信息，出错后删除。但139必须先批，后放。数据部后来成立了无线互联网部监管139。这明显体现了139和纯市场化公司的区别。对于国有企业中国移动来说，安全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中国移动的每个人都很清楚。

“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中国移动可以找到它遇到的每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但放在一起，就是死结。”上述杰出人士说。

到今年6月，叶冰要花三年时间准备139，这是叶冰期待139成长的时刻。但事实是，139已经将全部业务交给广东移动互联网基地运营。王建宙在推动中国移动进入互联网时表示，在移动之前，没有大型国企有成功运营互联网的经验。现在看来，中国移动并没有创造奇迹。

互联网观察家谢文很早就看到了139违反互联网法律的事实。“根据互联网的规律，需要有一个平台来整合所有用户或服务。我希望有一个完美的web2.0平台，但中国移动没有。139的业务完全和其他增值业务分开。”谢文认为，这是一种典型的按权力而不是按企业规律运作。

谢文的想法在理论上并非不可能，中国移动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条件。自2007年6月中国移动推出飞信以来，飞信已经成为最好的移动增值服务。截至2007年底，飞信的活跃用户已达1280万，目前已超过1亿，成为中国仅次于腾讯qq的第二大即时通讯工具。在谢文这样的互联网人眼里，这样的优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复制腾讯的成功。然而，当腾讯通过qq成为中国市值最高的互联网公司时，中国移动的飞信业务仍然不咸不淡。上一页123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