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市政府副秘书长超过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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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个名为“难怪福建龙岩有“最优秀的公务员，看完这张图你就明白了”的帖子在茂普等网络论坛迅速走红。海报上说，他在龙岩市官网咨询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时，“差点把门牙吓掉”，市政府办公室“真的挤满了人，这是养老院吗？”

根据本帖截图，龙岩市政府办公室领导成员19人，其中秘书长1人，副秘书长13人，副主任3人，副研究员2人。

这篇帖子发布后很快转发到其他论坛，引起网友围观。截至2月16日19: 00，该帖子在茂普论坛已被点击283，781次，有421人参与回复。

2月16日，龙岩市政府回应称，根据相关规定，龙岩市目前有12名副秘书长，其中专职6名，兼职6名。“原市政府副秘书长刘又红去年年底被免去副秘书长职务(网站未及时更新)”。1月21日，龙岩市根据上级部门的统一部署，研究制定了新一轮政府机构改革方案，市政府副秘书长将根据上级部门的新规定进行配备。

龙岩市委宣传部新闻处处长吴付文对《中国青年报》表示，根据工作需要，相关职能部门的负责人也是市政府副秘书长。“比如市信访局局长陆春平也是副秘书长，因为信访范围比较广，为了便于协调。”记者在龙岩市政府网站上发现，驻京联络处主任卢伟耀、城管办主任钟庚恩也担任过市政府副秘书长。

为什么市级分管领导协调不了涉及多个部门的工作？吴付文说，这涉及到政府的运作，他不太了解情况，所以无法置评。

事实上，近年来，关于官员，尤其是副职的新闻报道并不少见:

2008年11月，一篇题为《害怕！铁岭有9个副市长，20个政府副秘书长！”帖子在网上迅速传播。辽宁省铁岭市委宣传部工作人员回应，每个城市情况不同，铁岭每个副市长分工不同。随后，该市20名副秘书长的名单很快从官方网站上删除。

2008年12月，河南省新乡市透露，有11名副市长和16名副秘书长，此外，还有6名研究人员协助副市长开展工作。

2009年4月，《半月谈》杂志报道，河南省单城县政府办公室只有9名副主任，县公安局领导小组有16名成员。群众笑称该局“领导小组成员比公安部还多”。

2010年7月，机构改革后，深圳市科技工贸信息化委除“一把手”外，新增副主任10人，副巡视员6人。

针对副职超编现象，2009年1月，中组部、中组部下发《关于规范地方政府助理员、副秘书长配置的通知》，下发意见，明确规定省、副省、地级政府副秘书长数量控制在不超过同级政府领导班子副职数量，同时要占用兼职政府副秘书长数量。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一些地方屡被打破。以龙岩市为例。目前全市有7名副市长。根据上述规定，副书记的人数不应超过7人，但实际上有12人。

一位中央地区的政府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地方干部的增加是有限的，市长助理和副秘书长的职位也不会太硬，任命程序也比较灵活，往往成为安排干部的重要渠道。

另外，在政府机构改革过程中，很容易造成副职臃肿。“部委和处室一合并，原来的领导职位自然会减少。为了安排前任领导，会有更多的副手。这是改革过渡期的必然结果，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中央党校教授林哲认为，人大代表人数过多将不可避免地导致“九龙治水”的局面。每个人看起来都有责任，但却经常互相争论，导致行政效率低下，浪费大量公共资源。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行政专家毛寿龙认为，基层政府副职超编现象是一种行政“帕金森定律”，其根源在于我国官本位文化和用人缺乏刚性约束。

“副秘书长有行政级别，一旦有了级别，就可以上上下下。另外，副秘书长的任命程序比较简单，没有太多的外部监督，自然容易被过度编辑。”毛寿龙说。

林哲教授认为，要加大对副职超编问题的曝光，“把超编的副职和具体分工列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有没有必要设那么多副职”。

然而，仅仅曝光似乎并不能阻止副职臃肿的趋势。有媒体工作者评论说，副职超编问题早就被大众诟病，曝光无数次，整改无数次。但是因为体制的症结没有解决，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你无法让官员承担责任或以限制预算的方式进行干预，那么公众只能是无助的旁观者。”

对此，毛寿龙教授开出了“三剂药方”:组织上，严格设定副职人数，制定硬性指标；财务上，明确财政拨款金额，“增人不增钱”；在程序上，代表的任命应通过NPC会议。“增加透明度，大家讨论，乱设代表就有顾忌了。”。

“副职超编的地方，应该由当地人负责。只有动真格的，才能制止这种乱副。”林哲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