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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五期间,能否在转变发展方式上取得重大进展,不仅关系到未来五年的发展,也关系到未来10至20年能否保持平稳较快的增长势头。 我们在转变发展模式时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面对十二五规划确定的经济社会发展主要指标,如何创新机制,确保其落实?【/h/】著名经济学家、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民主建国会中央副主席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时预测,调整分配关系实现均衡共享增长,推动国家财富向人民财富转化,将是未来最大的经济工作。方面和难度;应对高物价、高房价、高成本的“三高”,是对政府宏观调控的最大考验;劳动力短缺的转折点将成为发展方式转变的最大推力,政府应根据情况推进经济转型;解决公共产品短缺,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是提高人民幸福度最受关注的焦点。
中国经济周刊:为什么分配制度改革最难?难度在哪里?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顾胜展: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社会财富增长很快,但是财富分配结构不合理。存在“国内生产总值一大步、财政收入两步、居民收入半步”的严重不同步局面,经济发展成果尚未实现均衡共享。收入分配模式存在报酬比例低、收入差距大、额外工资重、公共支出少、慈善捐赠规模小等问题。分配制度改革之所以是最艰难的战役,是因为改革涉及到政府、企业和居民之间分配关系的调整,增加了居民收入和劳动报酬的比重,实现了“两个同步”。要降低政府和企业的比例,改变政府和企业收入增长过快的局面。 下一步的关键是积极推进国家财富向人民财富的转化,实现均衡共享增长。具体来说,我认为可以考虑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要与经济发展同步提高居民收入和劳动报酬的比重,实现政府、企业和居民之间分配关系的协调发展。第二,调整收入差距,深化垄断行业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壮大中产阶级。第三,政府和企业应携手推进收入倍增计划,提高城乡居民的财产性收入。政府应积极实施“税改薪”或“增薪让税”,降低收费,为企业提高员工工资创造条件。深化土地制度改革,拓宽居民金融投资渠道,增加城乡居民财产性收入。另一种是增加社会保障、教育、医疗等民生支出的投入,降低企业和职工缴费比例,实现惠民于民、富于民。
中国经济周刊:你也提到高房价是对政府宏观调控的最大考验。那么,你如何看待当前新一轮的房地产宏观调控政策? 顾胜展:2010年“国十一条”以来,密集出台“国四条”、“新四条”、“国十条”、“限贷令”等房地产调控政策,凸显政府调控房价的决心,取得一定成效。然而,从长期来看,房价受到房地产市场供求、土地供应、税收和信贷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任何调控政策都要增强各项政策的针对性和协调性,才能取得明显的效果。客观来说,要保持房价在合理水平,有效遏制房地产价格过度上涨,要进行供给管理和需求管理,但要强调供给管理。 我认为,首先要积极建立多层次的住房供应体系,增加住房供应。要有多层次的经济适用房体系和多层次的商品房体系,通过多方向分流,满足不同群体的不同需求,改变“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局面。同时,要加强对民间游资的引导,减少投机性住房需求。要落实国务院“新三十六条”等扩大民间投资措施,积极引导民间资本进入实体经济,遏制热钱冲击。此外,要加快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改变地方政府收入过度依赖土地财政的问题,降低房地产成本。
中国经济周刊:未来五年已经开始。你认为中国经济在十二五期间会面临哪些困难和压力? 顾胜展:十二五期间,中国经济将面临战略性结构调整的困难和压力。 具体来说,首先是高投入和低消费的不平衡。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09年资本形成对gdp的贡献率为92.3%,最终消费对gdp的贡献率为52.5%。2009年,投资与消费失衡达到顶峰。 二是高工业化率和低城市化率的不平衡。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结果显示,截至2009年,中国的城市化率为46.6%。而6亿城市人口中有2亿农民工,所以中国的城市化率其实只有1/3。城市化滞后于工业化,严重影响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第三,高价格城市化(生活方式)和低价格工业化的不平衡。城市化可以分为有形的或物化的城市化和无形的或生活方式的城市化,后者可以称为“城市化”。在两栖生存的条件下,由于高昂的房价、医疗费用和子女教育费用,城市生活方式或“城市化”的成本非常高,农民工在经济上处于弱势地位。另一方面,工业化的特点是廉价劳动力支撑的低成本工业化。 第四是高能耗和低减排的不平衡。研究表明,在过去的20年里,由于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每年的经济损失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7% ~ 20%。中国经济增长面临严重的“资源瓶颈”和“环境瓶颈”。 第五是私人产品过剩和公共产品短缺的不平衡。与居民日益增长的需求相比,我国公共产品的短缺十分突出。过去过度追求经济高速增长导致资源配置失衡,排挤稀缺的公共资源,使社会急需的公共物品供给不足。
中国经济周刊:毫无疑问,在现阶段的经济发展中,转型将成为十二五规划的政治主题。但是,转型应该如何转向? 顾胜展: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人均gdp超过4000美元,是典型的中等收入国家。如果说过去从低收入国家向中等收入国家的转型被称为第一次转型,那么中国经济正面临着第二次转型。未来中国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能否克服“中等收入陷阱”,成功实现从中等收入国家向高收入国家的转型。2011年可以认为是中国第二次经济转型的第一年。 十二五期间,中国需要着力改变需求结构、城乡结构、产业结构和增长动力结构的失衡,推动经济进入内生增长和创新驱动的发展轨道。第一,从制造大国向消费大国的转变,实现国家财富向人民财富和国力的转变。二是由要素驱动的高增长国家向创新驱动的可持续发展国家转变,由低端产业向中高端产业转变,改变了经济“大而不强、快而不优”的局面。第三,从商品出口国向资本出口国的转变。
《中国经济周刊》:在今年的省级政府工作报告中,大多数省份都降低了经济增长目标,一些省份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增加了提高国民幸福度的要求。你如何看待这一变化? 顾胜展:一些省份也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增加了增强国民幸福感的要求,这充分表明政府也在加快转型,推进经济社会领域的深入改革和探索,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增强国民幸福感。目前,公共产品和服务的短缺非常突出。社保、医疗、教育、保障性住房等民生问题全面升级,城乡居民幸福指数有待进一步提高。我认为,十二五期间,要努力推进当前经济建设型政府向公共服务型政府的转变,完善有利于政府关注居民收入和国民幸福指数提高的绩效评估体系。上一页12下一页
标题:辜胜阻:“十二五”最大的难题是分配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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