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美国传统基金会会长：矛盾的美国保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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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基础的基础是支撑强大的国防和开放的市场；保持美国的世界领导地位，与中国保持联系

胡锦涛访美前后，布鲁金斯学会、兰德公司、美国对外关系协会等美国智库都向美国政策制定者提出了建设性的政策建议。

与这些智库相比，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保守派公共政策研究机构——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提出的政策选择，看似独特，但在某些方面中国难以接受。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传统基金会强烈表示，在美国把自己的经济问题归咎于中国是错误的，汇率问题不能解决自身的结构性矛盾；然而，它也主张在人权问题、军事现代化和削弱国有企业地位方面向中国施加压力。

美国传统基金会成立于1973年，其建立基金会的保守原则巩固了其在共和党内的影响力和地位。早在1982年，传统基金会研究院就成立了亚洲研究中心，专门从事亚洲国家的政策研究，为里根政府提供亚洲政策建议。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基金会加大了在中国的研究投入。关于中国和中美关系，埃德温·弗伊尔纳总统在接受《财经周刊》记者独家采访时表现出了美国保守派的理解。

在接受了弗恩纳博士的独家采访后，传统基金会迅速将《金融周刊》和《经济周刊》的记者添加到联系人名单中，并不断发送简报。前后有两个:一个叫晨钟，一个叫保守行动警告。主题是批评奥巴马总统领导的民主党政府以及如何拯救美国。

保守视角下的中美关系

美国保守派对中国一直持矛盾立场。他们对中国的制度和意识形态很不适应，但特别支持与中国的经济交流。美国传统基金会对中国的立场是美国保守派圈子的典型代表。该基金会一方面批评中国的内外政策，但同时又尽力与中国高层决策者建立正常的沟通渠道。

用保守的眼光来讨论中美关系，只能是褒贬不一。“有人说这是缺点，因为可能会被误解为敌视中国。但我们认为这是一个优势。而不是对国家的感情色彩或表面关系提出决策建议，而是“从原则层面谈双边关系”。就美国对外关系而言，基金会支持强大的国防和开放的市场。“我们决心保持美国的领导地位，坚持与中国合作。”

当弗恩尔访问中国时，他总是拜访一些中国高级官员，如外交部副部长。至于在中国会见更高层次的决策者，传统基金会的表现有限。在这一点上，弗恩尔远不如布鲁金斯学会董事长约翰·桑顿。

财经周刊:从中国的角度来看，传统基金会在国内国际问题上比较保守。学中美关系怎么平衡这个？

弗恩:保守主义是指核心原则和价值观。它不影响个人或组织对现状的分析。不管是保守派还是自由派，都会影响解决方案的优先级，好的分析对保守派和自由派都是有价值的。我们应该能够就问题的性质，即事实达成一致，然后大力讨论替代解决方案。

在具体问题上，传统基金会支持美国拥有强大的国防，但也支持美国拥有开放的市场。我们在与中国保持联系的同时，坚定地保持美国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

金融周刊:作为政策导向的智库，你对胡奥会议后的中国和中美关系的研究重点是什么？

“奥林匹克运动会”强调在防止核武器扩散、太平洋空、经济等方面的合作。在经济问题上，传统基金会强调中美两国的经济应该再平衡，即美国储蓄多，中国投资少。同时，有必要强调再平衡对中美经济关系的影响。然而，尽管这两个国家都声称希望实现再平衡，但它们做得并不好。此外，双方承诺改善关系，但美国认为中国的国防决策仍然不透明，限制了双方的合作前景。

财经周刊:国外智库在中国的研究有哪些难点？

弗恩:一些中国官员说外国人不了解中国，同时限制试图了解中国的外国人。但是相比较而言，还是有一些比较容易研究的问题，比如中美关系。民间智库的整个想法是在政府控制之外运作，并鼓励不同的结论。

财经周刊:未来几年中美关系面临哪些关键挑战？

弗恩:中美关系面临的一个重要挑战是，美国国内的政治压力将自身的经济问题归咎于中国。传统基金会将继续强调中美贸易的重要性，并希望我们的中国朋友也这样做。此外，可能的挑战是中国国内政治对中国本身的影响以及中美之间相互依存的经济。

财经周刊:你对中美关系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看法？

弗恩:中美之间有分歧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也有非常实质性的合作，尤其是在贸易方面。中国或美国的机构只能对中美双边关系提出一致的负面看法，这是不现实的。同样，得出一致的正面观点也是不现实的。美国遗产基金会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就是用现实来评价双边关系，而不是像一些智库那样一厢情愿。

研究中国

弗耶纳不否认“新保守主义”原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中国政策的研究。部分原因是他们的赞助商大多是保守派和共和党，约58万人。这些人为传统基金提供了广泛的资金来源。因此，在提出政策时，传统基金会必须考虑捐助者的观点和意见。

弗恩纳还认为，“保守”并不妨碍传统基金会成为一流的智库。保守主义代表了一个核心原则和价值，不影响他们分析问题的能力。

关于中国同行，弗恩纳说，中国智库的政策立场正在不断多样化，这是一个积极的趋势。然而，弗恩纳也指出，中国的智库在独立性和影响力方面仍有很大提高。

《财经·全国周刊》:未来10年你对中国的研究重点是什么？

弗恩:一方面，传统基金会将继续关注中国的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它会注意安全问题。随着中国的不断崛起，重要的是要认识到美国在该地区发挥的持久作用，避免可能因误判而导致的冲突。

传统基金会关注的主要议题之一是中国的经济发展轨迹。这可能是未来十年国际经济政治最重要的话题。更容易评估一个缓慢上升的过程。但是，如果中国继续快速崛起，美国领导下的国际经济体系是否会调整？如果中国停滞不前，其经济活力会在哪里，对世界意味着什么？

对中国政治和安全的担忧在于:当中国的利益越来越全球化时，中国的军事将如何发展壮大；中国的邻国对中国军事力量和国际存在的扩张有何反应？

财经周刊:与美国其他智库如布鲁金斯学会、卡内基相比，传统基金会对中国的研究有哪些优势和劣势？

弗恩纳:因为传统基金会有58万个人支持者，所以它有广泛的个人支持基础。基于与支持者共享的制度原则，我们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发布政策呼吁。有些人可能会说这是一个缺点，因为它可能被误解为我们对中国的敌意。我们认为这是一个优势，因为我们可以从保守原则的角度讨论双边关系。

金融周刊:中国智库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

弗恩:中国有一个明显的趋势，更强的趋势是智库的政策立场不同。然而，中国智库受政府影响的程度影响了可以考虑的政策选择的完整性。

财经周刊:你在中国有合作伙伴吗？

弗恩:传统基金会很少有长期的合作关系，在中国也没有。我们与其他组织的合作是根据这个项目进行的。在中国，有些话题被认为过于敏感，会造成一些自然障碍。

财经周刊:学习中国大陆和台湾的传统基础有什么区别？

弗恩:主要区别在于可用信息的准确性，当然还有信息的可及性。一般来说，访问台湾的数据库比大陆的数据库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