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仁：中国改革目标有待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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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在财新经济学家圆桌对话会上，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院长周其仁指出，经济特别是收入的稳定增长只是希望，但实际上任何经济都会波动。所以“启动”就是经济发展好，越高越好的经济哲学是有问题的，“下降”就是经济发展不好。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观察中国经济，可能会得出一个很武断的结论:公权力干预经济是好的。很多经济体就像大自然。摔倒不一定是坏事。摔倒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总的来说，中国的政治经济改革走了一条渐进的道路，但目标不是特别明确。产权改革和民主并没有成为改革的目标。结果，有的地区没有改革，有的地区不改革了，有的地区退步了。关于改革和增长的关系，有不同的看法，关键在于我们赖以改革的价值观不一致。

比如，如果土地所有权改革正在进行，一种方式是通过合同转让土地，使土地事实上成为农民的私有产权；一种方法是通过集体所有制使土地成为国家控制的财产权。“两个方向都有，但哪一个是对的？根本问题是，当地方土地所有权被国家控制时，对经济增长，尤其是长期经济增长有什么影响，值得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