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相臣：公共财政改革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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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陈翔，河南省焦作市财政局局长，是焦作市12年来金融改革的主要设计者和主要实践者。他如何看待焦作的经历？

经济观察家:你如何理解参与式预算？在中国现有体制下，应该如何推进参与式预算？

申:公共财政与人民生活密不可分。邀请民众参与公共财政预算的决策和监督，了解政府的钱从哪里来，用在哪里，效果如何。也是政治，是人们最关心的民生政治。我去过美国和欧洲。事实上，除了每隔几年举行一次大选之外，日常的民主活动都体现在参与社会管理和公共治理上。

国内很多地方不敢提参与式预算，怕影响稳定，造成麻烦。事实上，从焦作10年来公开参与预算的实践来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它不会混淆人们的思想，只会让人们更好地认识和信任政府。公众参与的过程就是政府与普通民众沟通互动的过程。没有这个机制，人们总是认为政府乱花钱。你邀请他参加后，他就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了。

经济观察:现在评价焦作的金融改革，会计制度改革一直是一个重要环节。当年的改革和《会计法》有冲突吗？

申:我们刚改革的时候，“救火”比什么都重要！那时候只有一个简单的目标:管会计，不做假账，把财政资金全部放进笼子里。但是你能控制账户却不能控制人！你觉得单位领导能不能解决会计的住房问题，提拔他当科长？会计法能解决吗？于是我下定决心，从底层掏钱。现在回顾总结，每一次改革都不是完美的。如果你完美了，你就失去了改革的机会，更别说创新了。

经济观察报:经过对12年改革的梳理，焦作的金融改革得到了焦作市委、市政府的全力支持。这种改革环境不稀罕吗？

申:这是中国特殊的体制决定的，改革的环境往往取决于主要领导人的执政理念和能力。2008年1月，当时的市委、市政府一号文件是关于金融改革的，这在国内是罕见的，是我们改革的利剑。

《经济观察报》:俗话说，进行金融改革，等于自杀。

沈陈翔:“改变你自己的生活”绝不是一个空的词。以前导演说一句话，可以花几千甚至更多的钱，现在不行了。

近几年其他地方的案件很多，但焦作市领导干部经济犯罪基本没有，非常少见。中央纪委的领导曾经和我们讨论过，说你们的金融改革制度创新不仅促进了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还保护了干部。这就是重点。

经济观察:来焦作学习考察金融改革经验的人很多。焦作的经验推广成功了吗？

申:2001年10月，河南省政府在焦作召开财政支出管理改革会议，主题是总结和推广焦作经验。会后，五六个城市也进行了会计制度改革。但几年下来，基本停滞不前，甚至无法与国库制度改革相协调。

改革必然有阻力，最大的阻力是权力调节和利益分配的矛盾。但在我看来，公共财政的改革是不可抗拒的，有的地方改革有时会暂时停止甚至倒退，这不是观念上的失败，而是战术上的失败。改革不能针锋相对，有时候要来来回回。我意识到改革不仅需要勇气和魄力，更需要理性和智慧。

经济观察报:你是不是担心焦作未来被取代，改革就无法持续？

申:这种情况在中国很常见。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每一项改革都有政府文件的保障。此外，我们的改革有群众基础，有制度和科技的支持。新的领导人也将主动适应过去和未来。焦作金融改革体制的创新从来没有停止过，几位领导觉得这个体制不错，一直在创新填补空白。

《经济观察报》:如果要继续推进改革，是否存在难以解决或绕过的制度性障碍？

沈::是的。焦作市财务管理的分权制衡机制分为预算、执行、监督和评价四个环节，四个环节相互制约、相互促进。

我们做了这个改变之后，中央和省里都没有改变。在内部，我们实际上是按照这个机制运作的，但是要和更高层次的部门做业务，要保留原有的虚拟架构，也就是所谓的内外圆。国家没有这个制度，我们要创新，必须灵活变通，宽也好，窄也好，适应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