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要做最伟大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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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助手眼里，“徐老师”爱吃东西，总是害怕长胖，而他在耶鲁大学和纽约大学读书的两个儿子彬彬有礼，孝顺父母——两个儿子和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是许小平最骄傲的生活财富之一。

2006年9月新东方在美国上市前后，许小平和其他先锋老兵集体退出了公司董事会。“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不愉快，但显然余洪敏并没有特意阻止我。”。作为股东，已经成为继于之后的“中国第二富有的教师”，接下来他要做的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挑战”。

尽管有“不朽指路”的美誉，许小平也会遇到转型困惑。50岁的时候，他问朋友陆悦刚“下一步怎么办”。陆悦刚说:“很简单，该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他的大部分股份在新东方，持有新东方10%的股份。在过去的四五年里，他像他的朋友李开复(他相当于郭台铭和柳传志作为李开复“创新作品”的资助者)一样，利用这些资金进行天使投资——帮助具有特殊技术或独特理念的原创项目或小型初创企业，“给钱入股”。 “小平，你没有被钱毁了。”最近，当许小平向最了解新东方和许小平的《中国青年报》记者陆悦刚“汇报”自己这四五年的生活经历时，他肯定了自己的职业转型。 小源，一个在波士顿大学学习商业的上海女孩，是许小平现在的助理。在她眼里，“徐老师”爱吃东西，总是害怕长胖。他的两个儿子在耶鲁大学和纽约大学读书，他们彬彬有礼，孝顺父母——两个儿子和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是许小平最骄傲的生活财富之一。【/h/】让我惊讶的是，小平的英语足以“一天24小时跟外国人说话”，在斯坦福大学做英语演讲的喜剧效果比中文好，但他还是觉得“不纯正，不地道”。去年年初，他通过朋友找到一个美国女孩当英语老师，“现在他是我的英语秘书”。

“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朋友之一”

2006年后，新东方成了许小平想谈却停不下来的话题。他用各种各样的表达方式来描述他和这家公司的复杂关系，以及他和余之间微妙的情感- “1996年他回来的时候，一开始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赚钱谋生。做着做着，和余、一起，我们从中国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时代的脉搏，看到了时代的洪流，把我们向前冲。那时候，新东方成了我想为之服务，为之奉献一生的职业，我从未想过离开。 活到55岁，除了父母，两个人最重要，余洪敏是我的事业(最重要)，老婆是我的生命(最重要)。 余洪敏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仍然是余洪敏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的生活方式和老余可能很不一样，但是我们作为兄弟朋友伙伴的关系是牢不可破的。

许小平两次离开新东方董事会，一次是在2001年，另一次是在2006年。【/h/】北京新东方学校成立于1993年11月16日，2001年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在此基础上成立。回忆版本是:当时积极推动公司内部公司治理，包括限制俞的各项权利，推动新东方投票权、分红权、知情权等权益制度化，使“老俞认为我应该离开董事会”，“大家投票支持我离开董事会”。“这意味着我和余合作时代的结束。此后主要以股东身份与新东方合作”。 2001年10月离开董事会的那一刻，拥抱了余，然后在各种阵痛中写下了《我的新东方人生咨询》和《与的对话》。本书系统总结了新东方留学理论，明确提出“反对留学无意识”。这本书一出版就引起了轰动。 余读了《涂与穷人的对话》中的一些章节。“十分钟后，他张开激动的双手，笨拙地拥抱了我”，意思是他“体会到了1983年在北大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激情，感受到了1995年在温哥华久别重逢的灵感，预见到了新东方精神飞向新云的巨大喜悦”。于是，在2002年教师节那天，新东方全体高管召开会议，庆祝《与穷人对话》出版，“徐老师”被“余先生”请回董事会。 “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是为了事业，为了这种人生的理想和荣耀。”难怪在淡出新东方的四五年间，梦想着如何与余沟通，帮助他；当我在2009年遇到余洪敏的时候，他甚至“流着泪告诉他:我想你”。 2006年新东方上市后，不想像余预期的那样“一次演讲讲几百遍”。他再次离开董事会，迷上了天使投资和博客。“我的博客有几千万的点击量”，“现在粉丝已经超过一百万了”。尤兰达助理发现，与“徐老师”交谈时，他有时会失声。他又在玩微博，在转发微博，关注农民工“春运高峰”，寻找被拐儿童。 2010年秋天，正在哈佛大学访问的给于发了一条短信，传达了一个论坛邀请他演讲的邀请。从余的回复中，小平意识到自己处境艰难，于是给这位又爱又恨的朋友写了五个小时的邮件。措辞如此严厉，以至于他“不确定老余会有什么反应”:“我真的不想给你写新东方的事，但我想如果我再不写，我不会体谅你，反而会背叛你...虽然我们有着深厚的友谊和感情，但如果我们不再拥有它， 在电子邮件中，许小平讲述了新东方的五大危机:营销方法落后、并购无效、管理缺乏约束、产品和精神缺乏创新。许小平的危机感来自于2010年雪大、雪儿思、环球雅思等竞争对手的上市。 他说:“余洪敏现在在发表他自己的演讲，这不是最有效的方法。新东方错过了。至少在互联网领域，新东方的互联网营销和互联网推广比较弱，甚至可能会失去一个时代。”“新东方上市后没有合并，但其实是合并企业，只是没有用现金。新东方收购了许小平，收购了王强，收购了很多东西。【/h/】余第二天回复，用“像个”来概括自己的读后感。他还将这封邮件转发给新东方所有现任高管，并在高管会议上公开阅读。但是，这一次，余洪敏并没有邀请许小平回去“帮忙”。 然而，许小平仍然记得他职业生涯开始时的起点。比如老余“借了我4500，买了两张桌子，然后开始了我的咨询生涯”，“签证，留学，移民。”我一周做各种讲座十几次，每天采访几十个迷茫的同学”...

想成为思想家

在采访的那一天，将近三个小时，许小平不时地滔滔不绝，他总是用最精彩的句子表达出来。他还不忘提醒“记下来，记下来”。当我总结他作为“思想提供者”的社会角色时，他激动地站起来和我握手。“我不敢说我是思想者，但是英语(“思想者”和“思想者”)没有区别。我是一个思想者，也是一个思想提供者。”

事实上，许小平对天赋的表达，对青春的一贯关注，以及对时代重大命题的关注和提炼的形而上追求和禀赋，都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代。 1956年出生，就读于江苏泰兴锦江小学(其前身“泰兴一中”始建于清末)。虽然他的学习在“文革”期间受到影响，但他还是通过家门口杂货店的包装纸找到了“文革”前的中学语文课本。他一生的第一本书《唐诗三百首》，“大概在第一天就看完了‘文革’。” 也是在初中低年级的时候，许小平读了鲁迅的《呐喊》、《彷徨》、《孤独的人》、《望着黄昏的花》。“最难忘的是魏，一个落寞如狼的男人，还在心里嚎叫”，“那种冷嘲热讽，那种落寞绝望的话语。” “文学是我的血液，音乐只是我的表演。”被艺术团录取后，许小平演奏了五年的手风琴、小提琴和双簧管，但“实际上，我知道我想成为一名思想家和文字交流者”。1978年5月，许小平被中央音乐学院音乐理论系录取。大学五年后，担任黑板报主编、学生会干部。他是音乐学院的活跃分子，但与当时崭露头角的音乐人才谭盾、叶小刚“没有化学反应”。 开学第一天，他去图书馆看《小说月报》。他后悔“没去北大中文系”，于是在我大三大四期间，他自发去北大听了两个学期的严家炎钱理群现代文学。“毕业后自愿去北大，因为我的精神家园在那里”。【/h/】1983年至今，任北京大学团委艺术教研室教师、文化部部长五年。教师的职业经历决定了许小平“永远面对年轻人”，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大人”，一张娃娃脸，身材矮小。所以他把自己在新东方10年的工作理解为“相当于团委书记”。 许小平仍然记得，当他1996年第一次加入新东方的时候，俞洪敏曾经召集了20多名教师开会。他不知道怎么介绍他，就脱口而出说:“这是许小平，新东方最有思想的人。”。这句话在余也许是无意的，但却一下子击中了的心。他说:“在新东方，我不是最好的讲师，也不是最好的英语演讲者。我想成为新东方最有思想的人。”【/h/】在去年发给俞的“预警”邮件中，问道:“新东方上市以来，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振奋人心的新口号和新理念？”15年来，他一直紧紧抓住这个时代迷茫而上进的年轻人。他提出了很多口号或者参与了策划，比如让学生提升信心的“中国机会论”，鼓励留学生回国的“彩虹计划”，提倡理性留学的“反对留学无意识”，反对学术崇拜的“就业中心论”... 走在北京很多地方，经常有人对他说:“我读过你的书”，“你的观点改变了我的人生”这是人生的一大课题。虽然我在这些问题上发表了很多意见，但我以后会看到，这些观点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是值得相信我的年轻人的。” 新东方上市后，许小平开始投身天使投资。他对自己的新职业有自己的说法:“青年创业是通向自由和独立的长征和高速公路。”各行各业都有‘成绩单’，男人争取的‘成绩单’至少在企业领域是财富。“这是他40岁时意识到的真理。当“剩女”成为热门话题时，许小平还在2007年投资了龚海燕的婚姻网站“佳缘”(该网站在当年4月份获得了4000万元的投资，主要来自新东方创始人许小平、王强和钱永强)。

投资人而非商业模式 在新东方十年，许小平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通过咨询为学生提供免费的增值服务。这类作品在2006年达到高峰，出版了多本书，包括《美国签证哲学》、《赴美留学问卷》、《黄金是如何炼成的》、《信箱里的灯》、《与涂穷人的对话》等。由于陈词滥调，许小平开始讨厌自己。 50岁时，年轻人给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以前，接触并向许小平提供咨询帮助的年轻人大多“理想主义，有才华，但很迷茫”，但2006年前后，来找他的年轻人“有才华，有追求，但不迷茫，目标很明确，想创业”。“来了就喜欢一个，来了就兴奋，来了就投资一个”。这几年投资了30多个项目，“数量上绝对是天使投资人里最大的”。 “我仍然为自己感到骄傲——我没有被成功冲昏头脑，也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带着一个失败者的心态，带着一个无业男人的饥渴和一颗失落的心，我在50岁的时候重新开始了人生奋斗，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 在北京中央商务区的一套豪华公寓里，许小平回忆起过去五年成为“天使”的过程。当他激动的时候，他把双脚叠在椅子上，一边激动地遣词造句，一边不时提醒作者写下那些让他激动不已的精彩句子。 2006年5月，新东方上市前四个月，一个渴望“为每一个中国人制作一份在线杂志”的浙江年轻人寻求在许小平投资，他的想法“相当于facebook”，但这个“完全不懂互联网的年轻人”“碰巧遇到了一个根本不知道如何投资的投资者”，于是在一次午餐后，许小平投资了100万，2200万。 浙江青年花了一年多时间才把网站上线，从此开始了半死不活的奋斗。2009年，这个有着“浙商精神”的年轻人转行去了培训学校，“和一个新东方的正处级人物创业”，开始了对在职人员的管理培训。2010年收入达到2500万元，预计今年翻一番。危险的第一个投资案例强化了许小平的投资理念。“这家伙是个坚不可摧的浙江商人。浙商没地。他们只有头，只有身体，所以他们敢努力。这就是我当时毫不犹豫投资他的原因，也是他现在起死回生的秘诀。”他说:“我的投资哲学就一个字:人。投资人不是商业模式或商业计划，而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本身。”。 第二项投资是为一名在英国出生的中国人提供在线英语教育项目，仅通过几次电话交流。“这位企业家非常优秀。虽然本土化程度不高，我给了他很多指导，但最终他还是靠国际化能力获得了成功。”该公司最近被一家美国大公司收购，许小平“只恨现在投资不够”。

用金钱种植梦想

许小平最愿意反复提及的投资对象是郭去疾。郭，1994年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大三，获得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电子工程硕士学位和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他为微软和亚马逊工作，并于2006年9月加入谷歌中国。【/h/】2006年在斯坦福大学第一次见到郭(当时在找到了七八个斯坦福学生，后来得到了他的天使投资)，在他回国时“一见钟情”，甚至承诺“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甚至还想为他设立专项基金。 2007年，时任谷歌中国首席战略官的郭去疾打电话给许小平，谈论他和朋友们的一个创业想法。许小平听了20分钟后没听懂，但没关系。他只问了两个问题:“你想要多少？”和“你给我多少股份？”。谈判结束后，许小平要求他的助手汇10万美元，尽管他不在家。2007年圣诞节期间，郭去疾和朋友的“兰亭聚势”遭遇现金流危机，许小平再次出手相助。2009年2月，郭去疾离开谷歌中国，正式加入兰亭季氏担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h/】2010年6月，“兰亭吉士”成功收购国内3c产品b2c电商网站“欧库”。同年10月，接受智信资本、联创策源、金沙江创投35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许小平很为郭去疾高兴。“这个项目今年肯定会上市。”这将是他成功退出的第一个项目。 陈欧的投资情况和郭去疾有些相似。他第一次见到许小平是在2007年，两年后从斯坦福大学回来。许小平和陈欧在北京的中国国际饭店谈了不到半个小时，决定投资18万美元，“借给他一套房子，第二天用”。虽然最初的商业模式在半年后失败了，但陈欧很快转向了女性化妆品和护肤品，他的“聚美优品”在半年后获得了65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还与国际一线品牌兰蔻合作。 许小平偶尔会忽略这一点。一位企业家表示，他的项目“唯一的风险是不投资”，并承诺将投资份额比例从15%提高到25%。一度被贪婪蒙蔽双眼的许小平投资50万美元，以失败告终。一开始他不敢让妻子知道这个失败案例，因为他所有的资金都是自己的真金白银。后来渐渐平静了。 与天使投资领域的大牌如雷军只投资自己熟悉的行业和个人不同，许小平投资了新技术教育公司、电子商务网站、娱乐媒体、电影等行业。“要不要投资，要看这个人的整体素质能不能让我头脑发热。格局不是最重要的，但这个人最重要。【/h/】当年万科和淘宝找第一笔投资的时候，都找了一个许小平在投资领域很好的朋友，这个朋友拒绝了他们，因为他们的资金“没有早投”。许小平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很后悔。现在，他的投资理念是“宁可做错投资，也不要错过”。 所以，投他一票并没有错。”在过去的五年里，许小平向大约30家公司投资了2000万美元。妻子脸色的变化印证了他的稳定和最初的成功:“第一年是黑的，第二年是灰的，现在终于红了。” 2010年秋，许小平正式宣布成立“真格基金”，并称自己为“全国青年创业指导委员会主任”。在所有个人品质中，他最看重“正直”这个概念。他把它翻译成“真诚”而不是“诚实”，认为“是履行承诺的行为准则和以“信任”为核心价值的人格完整”。 “正格基金”计划未来十年每年投资20家公司，总投资200家，从中诞生30到50家上市公司。“我想成为中国最伟大的天使投资人，帮助中国青年创业”。 接受许小平投资的年轻人“大多去了新东方”，以至于“后来大家都说他去了新东方”，他笑着说，投资的钱“来自(新东方)学生，是给学生用的”。 现在，许小平孜孜不倦地推广他的天使投资，并在各地招募人才。2005年访问斯坦福大学后，他于去年10月再次访问斯坦福(他一直想在这所创业氛围浓厚的美国名校周围安装真格基金美国办事处)，以及哈佛、麻省理工、宾夕法尼亚、哥伦比亚、伯克利等六所美国名校。今年3月，他还打算去耶鲁、普林斯顿、杜克等名校继续宣讲“中国创业故事和天使投资机会”。 “很多人有钱没想法。”这也是外界看好小规模“实体基金”的原因之一。目前，在中国，投资界的名人包括熊晓鸽和沈南鹏，商界的精英包括马云和李彦宏。许小平对自己的定位是:“我是一个有资本的概念提供者。如果我曾经带着我的想法参与过新东方的创作，我的想法，再加上一点投资资本，将会继续推动中国青年在创业领域的事业”，“我登上了一架为年轻人准备的高速超音速飞机，或者说我和年轻人一起做梦。即使老了，也投入一点钱，分享年轻人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