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康：行走于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异类地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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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乐悠悠在耳，一小段古意，几个蒲团，一壶茶。身着汉服的戴志康坐在地上，缓缓讲述着建造喜马拉雅中心十年的精神探索之旅，被称为“想象后世博时代”。

在一位老媒体人的记忆中，房地产商人、证大老板戴志康出现在公众和媒体面前，是一个行云流水的中国风。

是有意的个人商业符号，还是几年前触动了他的文化情节？戴志康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了很久:“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些可能在我的血液里，很自然。”

在他的哲学中，世界是一个圆，是非线性演绎的，因果黑白推进。起初，他收藏了法国超现实主义者凯撒的杰作《拇指雕塑》和美国著名雕塑家罗伯特·印第安纳的雕塑《爱》。他的想法很简单:给他的社区增加一点文化氛围，创造一点与其他开发者不同的色彩。

试探性的收藏让这位房地产商人迷上了艺术，他第一次意识到欣赏对提高人们生活质量的意义。此后，他在探索如何将商业与艺术结合的道路上一直处于失控状态，在欧美风格盛行的中国房地产行业，证大打造了“现代中国风”的建筑风格，投资创办了国内领先的私人美术馆——上海证大现代美术馆，并提出了所谓的开放式博物馆理念，建造了艺术酒店。

越来越成为商业“非主流”的戴志康，可以和你聊一下午文化和哲学。最后，他会向你重申他的角色-

“其实，我只是一个商人。文化是我的事。对我来说，商业和文化是不分的。”

十年建城期

“在遥远的青藏高原喜马拉雅山脉，住着一位吉祥的女神，她是我们东方文明的守护者。有一天，她朝东看，觉得东方雾蒙蒙，熙熙攘攘，就想下来看看。她沿着融雪融水的方向来到中原，乘风而行，踏水而行，来到了我们东方河滨之都。她带来了我们沿江收集的各种东西。把这些磨成墨水，大笔画出这个喜马拉雅。”

戴志康坐在蒲团上，呷着茶，向游客解释喜马拉雅中心的起源。“我们花了十年时间研究喜马拉雅中心的这一天。我想，作为文明的守护神，她希望能给熙熙攘攘的街道增添一点色彩，留下一点东西，让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

喜马拉雅山中心像一个巨人站在浦江边，它倾注了戴志康十年的心血。在大师的理解中，“这是一个开放的广场，里面什么都有，包括酒店、商场、美术馆、剧院等等。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住五星级酒店，但是这个商场的每个角落都是开放的。这是一个24小时不夜城。”

2001年，戴志康开始梦想在上海新国际展览中心对面的空土地上探索艺术与商业的结合。“一开始我想做一个配套的高端酒店。当时我也想在浦东建一个美术馆，一个美术馆。后来想把文化中心和酒店结合在自己的土地上。”

怀着这样的梦想，戴志康开始寻找能够真正将文化和艺术结合起来的建筑师。当他得到日本建筑师异崎的新设计时，他非常兴奋——这就是他吹嘘的“世界级艺术中心”的蓝图。但是一旦计入投入，就远远超过了原来的预算，尤其是非盈利部分的文化创意部分投入太多，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承载。

整个项目在2005年停滞了一年。戴志康同时面临着两个任务:“第一，成为这个时代的优秀作品，在文化艺术上站得住脚”；“另一个是完成财务可行性”。2006年，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案——项目一半设计在地下，随着地铁线的发展，财务平衡基本实现，也得到银行的认可。

2006年，喜马拉雅中心开始建设时，戴志康特地邀请了20名来自西藏的喇嘛为开始建设祈祷。戴志康回忆说，“那天，佛祖在天上发光。”。

“佛光照耀天空”并不表示地面上的“阳光”。最开始，希望进入的上海国际电影节提出了修改剧场设计的要求，也就是说所有的中间设计都需要重新开始，于是再次制作等比例模型，再次进行技术研究。直到2007年初，喜马拉雅中心才真正开始建设。

2008年，项目因资金困难再次延期；2010年初，当郑达在外滩拍下“地王”的照片时，宏观经济政策突然收紧，原本的金融状况更加糟糕。原本在世博会之前建成的喜马拉雅中心，只能冠以“后世博”的概念。

从九间堂到拇指广场，从水清华牧国际公寓到五道口金融广场，再到现在的上海喜马拉雅中心，戴志康这个非典型的房地产开发商，高举着文化和创意的大旗，虽然资本永远是痛苦的。

作为一名商人，戴志康非常坦率，他最初的动机是“搭建文化平台，经济唱戏”，“说白了，他也想让文化当陪侍”。但是，“在这中间，我的想法改变了。我意识到文化艺术是我的目标，经济只是手段。现在，对我来说，纯粹的资本和纯粹的经济都没用，只有文化有用。”

“没钱的时候，我想赚更多的钱吃肚子，买房子。在超越了这些物质需求之后，人们想得更多了——我要更多的钱干什么？”“这是关于人类生活的最终目标。所有的物质都是上帝创造的，人只是从这里搬到哪里，从地上挖到地上。只有文化才是终极，人类创造的唯一东西就是文化和艺术。”

今年2月，上海证大以92.2亿元拿下外滩“地王”金融城核心区8-1地块。“外滩土地王项目比这个大三倍，我估计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能完成”。“其实制作原创的第一个过程，探索起来特别复杂，然后就是临摹的管理。继郑达房地产业之后，该项目将集中于商业地产。”

最让他自豪的是，尽管在十年的城市建设过程中屡屡遭遇“巨大的危险和压力”，但据报道，上海证大的文化投资回报颇丰。投资30亿包括艺术品收藏。“根据嘉德前两天的拍卖市场，我们美术馆的艺术品收藏价值已经超过了建筑本身。所以要算财务账，就不亏。”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玩文化的商人。“文化和商业结合的方式有很多。文化可以支撑商业，为商业做润滑剂。文化本身也可以成为一个行业，赚钱。作为我自己，以后会做一些独立的文化事业。”

戴志康的专长是收集宋元明清时期的书画。“这一时期，名家云集，国宝三百余件。”他的公司还收集了一批有成就的收藏家。未来，位于喜马拉雅中心的美术馆将展出戴本人和他在圈内的几个朋友的藏品。他欣喜地预言“上海第一，中国第一，可以挑战”。

除了经营艺术画廊和剧院，戴志康现在正与SDIC和另外两家信托公司筹备两个艺术投资基金，一个投资当代艺术，另一个投资古董。

他雄心勃勃地要影响甚至引导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方向，“中国当代艺术基本上是在西化的氛围中起步的，基本上是在重复西方在过去三五十年走过的旅程。我们希望让它回归中国文化传统，继续书写我们自己的文化史。”

为什么要这么强调中国和传统观念？江苏海门农民的孩子抖着袖子。“我父母都是不识字的农民，我只会背不超过五首唐诗。但我很清楚，我的文化基因在我的血液里流淌，与我读了多少书无关。”

从学校开始，现代科学被普遍接受，然后到西方的各种政治、经济和文化思想。然而，戴志康认为他的文化血脉在中国，“这是东方文化智慧给我力量和创造力的源泉。然而，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太多的外国势力，让我感到不舒服。所以想挑战一下。

他要挑战的是外滩那排石屋，上海百年来的文化象征。“他们也很漂亮，很强壮，但是他们是我心中的石头，很硬，对我不好，有点异类。在这个繁荣的中国时代，我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做工作的。结果如何，让大家来评判。”

戴志康最欣赏的是张健，江苏南通人，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实业家。

“中国传统社会讲学者，农业、工业、商业，学者排第一。他们以士大夫的精神统治着社会意识形态。现在，商人在社会上占据主导地位，他的价值取向成为社会取向。不好的是“李”字带头，大家都是竞争的对象。所以我在想，能不能让商人重新武装一点人文情怀，让这个社会不仅仅是以商业为导向，还要加一点人气？”上一页123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