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中国企业要有理想而不要理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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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国绿色企业2011年年会在中国青岛召开，推出了2011中国绿色企业100强。“绿色公司”是通过创造良性生态赢得可持续竞争力的公司，是在“对环境无害、对他人无害、对未来无害”的前提下，持续创造“绿色利润”的公司。

联想控股董事长兼总裁柳传志、海尔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张瑞敏、阿里巴巴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马云、万通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冯仑、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等多位政府领导、中国知名企业家和新闻媒体出席会议。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也向大会发来贺信。

柳传志在会上的主旨发言中，结合中国和世界环境阐述了他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解，并从企业人的角度提出了应对变化的三点建议:企业要制定长期战略，保护自己的工业生态环境，“有理想而不是理想化”。

以下是柳传志讲话全文

领导朋友们早上好。

这十几年和最近几年，我们特别动荡，政治、经济甚至自然环境引起的动荡席卷全球，特别是曾经被认为稳定的地区。最近因为工作原因连续去了欧美。除了达沃斯这样的论坛，我还以聚餐、聊天会的形式，尽可能轻松地和英国、法国、西班牙的同事进行过讨论。主要想听听他们对自己国家的看法。这些研讨会我邀请的同事都是年轻有钱的高级白领，知识渊博。第二，主要想听听他们对中国的看法。谈到中国，在达沃斯，几十个房间和分论坛谈到了有关国家的发展、能源、农业和环境保护。但是，房间里讨论的问题几乎都涉及到了中国，这让人兴奋，但也让人警醒，因为并不是所有的话都是好话。

我和员工交谈时，他们表达了三点:一是对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致敬。二是对自己政府领导的不作为或错误行为确实不满，有的甚至表示没有中国人那么有魄力，有自我反省的性质。说起中国，因为我是董事长，人很有礼貌，很委婉，但里面也有怨气。比如在西班牙。西班牙的失业率高达20%。他们曾经发生过一个事件，一个西班牙鞋匠烧了一个中国浙江商人的鞋子。他们的论点是，我们华商雇佣黑工，偷了这个税，所以成本低，引起了他们的公愤。但据我当时了解，成本低的主要原因是中国人没日没夜的工作，工作辛苦，西班牙绅士更喜欢休闲，这可能是这方面的原因。

但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看问题是不一样的。国外的人也很关心中国的汇率，侵犯知识产权，甚至看到中国的食品在国内不安全，更不要说出口到国外，这就提出了商业诚信的问题，等等。因为失业问题，人们感受到压力，自然的愤怒相对较大，所以很容易把根源引到中国。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我谈了自己的看法。

我说，我这个年纪的人几十年前就过着穷日子，中国人身上拴着一根绳子，根本动不了。所以，这些年绳子解开后，中国人民努力工作，想过上好日子。这样总是对的吗？我欧洲的朋友们，你们想保持原来的生活水平，这当然是真的。但你得动起来，想点办法。你不能因为想过舒适的生活就阻止我们搬家。像印度这样的国家正在移动。因此，如何应对当前的发展环境，确实成为了政府、普通民众乃至所有人都要考虑的问题。

考虑到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从负责任的职责角度考虑应对变化。第一个还是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党和政府的各级领导都有自己的责任和立场要考虑。像今天的主持人，有很多专家学者，给政府和人民出谋划策，站在立场的角度考虑更多的宏观问题。像电视剧《蜗居》里的小两口，当然主要考虑如何处理自己的家庭。我觉得我是典型的“农校”创业者，种一亩三分地是第一要务。我在乎世界大事吗？我当然在乎。我关心国家大事吗？也关心。我在乎身边的一切变化，但核心目的是种下自己的地。我觉得做好企业本身就是最实际的社会贡献。我们应该高质量地解决就业问题，同时，我们应该用道德的方法和行动来促进诚实。当然，以联想的规模，我们也会为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例如，我们投资了10多亿元帮助创业，促进社会诚信和教育。当国家有特殊需求的时候，我想我们企业家自然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做出自己的贡献。

但是，首先你要有这个能力。想拥有，首先要做好自己的事。所以，从业务人员的角度，我就来说说处理情况变化时应该注意的三点。

首先，当我们是企业时，我们应该制定长期战略。用我们的话说，就是要“吃碗里的，看锅里的”。就像开车一样，要以“大转弯”的方式应对未来。我举一个1986年我们公司发生的例子。

我是中科院的。1986年，我们的重要产品是联想式汉字系统。当时电脑里没有汉字。我们做了一个卡和软件，插在电脑里，卖个系统就能赚1000-2000元的利润。后来发现，如果把汉字系统插在pc上推广pc，当时可以盈利一万元。所以，我把这个插在我的电脑上，做了。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因为当时做这些事的都是科学家，科学家不用为了这些事动脑子。当时，所有外国企业都没有在中国设立代理，都是在香港。于是我在香港试着弄了一张通行证，让企业相信我们公司很诚信，这很辛苦，但毕竟做到了。最终的结果远远不是多赚一两万，因为汉字系统在几年后就消失了，因为电脑里的cpu速度提高了，内存更便宜了，这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启示。在高科技行业，不多走一步就无法生存。也给了我另一个启示。一个领导，尤其是一个领导，在具体的业务上，贴脑门不辞职是不可能的。以下同事做具体操作时，领导必须退出观察情况。

第二，虽然竞争激烈，但我们希望各行业的朋友不要破坏自己行业的生态环境，不要进行恶性竞争，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在90年代初的中关村(000931)，几十家公司，几百家公司做着同样的业务内容。当时的法律法规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有很大的冲突和矛盾。如果是恶性竞争的话，我相信中关村今天肯定是不存在的。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年纪比较大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经常一起吃饭，也能互相理解。今天来北京，看到了联想桥和四通桥。1992年和1993年，允许企业支付所有权。我记得当时有一座大桥。我们和四通争夺这座桥，用了不同的方式。后来发现是四通干的，我们就不干了。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这些问题上争吵，但是我们可以退一步，好好享受空.其实在中国，我们的蛋糕很大，可以先做大再分。这个蛋糕就算不大，也可以用其他更大的方式开发。还是那句话，如果企业打架，会改变你的人生目标。如果被程序拉走了，就会变成吵架，甚至改变你的目标追求，开心的事也会变得不开心。所以各行各业还是注重自己的想法来维护自己的行业环境，尤其是在座的都是很多大企业。

第三，有理想的时候不要理想化。

这是因为大家都不满意自己企业的生存环境。我们可以不开心，可以抱怨，但毕竟只是一部分，一个微观的。宏观世界是由很多微观部分，不同的层次，不同的颜色组成的。决策者不可能做出满足每一个微观层面的决策。因此，我们有必要理性地表达、建议和对待。联想能生存发展26年，与我自己的重要理念有关，那就是“有理想不理想化”。早年大环境艰难的时候，我尝试着改变小环境。小环境不行我就不动。我宁愿不动也不愿死。我可以搬到其他行业和其他地方。今天，中国的大环境和小环境已经相对统一了。但是，我刚才提到的理念是“有理想不理想化”，这仍然是中国企业生存和发展的一个有益原则。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