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康：激辩国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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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8日下午的CPPCC全体会议上，来自土木工程界的委员、天津市土木工程局局长周成忠发表了题为“国有经济要坚持有所作为，不要无所作为”的讲话。他强调，中国国有经济的深层次矛盾并没有消除，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详细的论证。专员周成忠表示，目前国有经济吸纳就业岗位不足3000万，民营经济达到1.6亿。在实现充分就业方面，国有经济不应与私营经济在一般竞争性行业中争夺利润。他指出，必须积极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国有经济要有序推进和退出，国有资本要优化和监管。对于他的演讲，会议室里响起了几次掌声。但也有代表对这一言论表示了强烈的不同意和不满，据说还有“愤然离去”的情况。

3月10日上午，在小组讨论中，我所在的经济界34个小组就对国有企业的不同看法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和讨论。我个人的经验是，这个问题是影响我国各方利益和感情的热点和难点问题之一。有中央国企的成员说，前些年国企状态不好的时候，舆论说我们无能，说国企注定低效；近年来，国有企业过得很好。相反，他们说我们在和人民争夺利润。我们做什么呢有来自地方国企的成员表示，从中央到地方，国企的情况千差万别，有的垄断，有的赚大钱，很多在竞争中发展，管理团队不错，有的经营还存在困难。一定要区别分析，区别对待，不要一举打翻一船人。其他成员指出，国有企业也有各种困难。比如企业没有定价权，行政命令很多。在紧急情况下(比如利比亚撤回中国公民)，最危险、最苦、最累的任务必须由国企冲上去。这些说法听起来很合理。但也有委员在发言中强调，与央企、国企相比，大量中小民营企业确实是弱势群体，很难申请银行贷款。国有和国有控股金融机构不愿意提供服务，实际地位不平等。民营企业在很多方面都感觉受到歧视。有委员指出，国有企业不应该追求自身利润的最大化，而应该追求整个国民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当利润水平上升时，他们应该向国库支付更多。国企的定位应该是牛和牛而不是菜牛——这一点马上被概括为所谓的“三牛论”。

这些不同的观点，不同的见解，不同的论点，都能给人启发。我认为，首先要充分肯定“国有经济战略性重组”的思路和成果，适当指出国有企业的作用和管理难点。其次，要清醒地认识到，我国国有企业的改革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最突出的问题是如何消除通过说“自然垄断”而实际扩大的“过度垄断”因素。虽然很难，但一定要解决；同时，与反“过度垄断”相关，国有企业生产经营中的供销定价机制改革也是必然的。其次，应该覆盖整个国有经济部门的国有资本经营预算框架的实施，我国在中央层面还只是处于起步阶段，很多地方省市县都没有行动；国有企业上缴的税后利润问题应区别对待，但确实需要建立和落实适当逐步提高上缴净利润(资产收益)比例的政策。最后，国有企业内部治理结构和激励约束机制需要进一步构建和完善，部分内部分配制度需要调整和优化。我想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金贝总结的基本结论:国有企业应该被视为一种特殊的企业。但是，当我们看到这类企业的特殊性，即个性时，我们不能完全否认它与一般企业的共性，以及它与统一市场环境的兼容性。与国有企业相关的各种问题需要社会各方面继续共同探索合理的解决方案和策略，以更大的决心和勇气深化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