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良心说话：我们怀念那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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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商业》记者慢慢走近三位八旬老人，依然敏锐而深刻。

几十年来，文字虽然不一样，但也算是学者的良心，一点没变。

三位站在最前沿的80多岁老人

我们怀念那段时光。

80年代，社会学家、科学家、法学家关注经济话题，为起航的改革开放保驾护航，为萌芽中的市场经济呐喊助威，为人民生活必需品不遗余力。他们住的地方和寺庙一样高，可以远行到江湖。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国家智库，还因为他们总是凭良心说话。

“投机”被删了，发财变光荣了，农村人进城了，口袋里的票多了，饭桌有钱了，居住面积翻了一倍，中国人出国更有尊严了...然而，在享受时代进步的同时，我们却忘记了它们。

甚至，有时候我们会要求彻底的指责，他们的国家政策建议留下的烦恼成了今天的枷锁，却忘了社会进步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甚至，有时候我们会笑，他们的话怎么会这么幼稚？但我不去想我站在谁的身上看世界；

甚至，有时候我们会很生气，因为他们的劝诫会得罪我们的既得利益者，却忽略了中国并不是只有一个阶级需要尊严。

……

当中国经济再次进入十字路口，物价飞涨、成本高昂、竞争无序、民族进退、外需疲软、政策两难的时候，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学者的箴言上。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学术界的复杂和混乱。

所以，我们开始回忆那个时代；

所以，我们努力回忆学者的良心；

所以，我们接近了他们。

即使他们当年是年轻的人才，现在却是摇摇欲坠的老人——幸好他们一直在用良心呐喊和倾诉。

2009年11月，被称为“中国舆论领袖”的薛勇发表新作《富人的敌人:中国的贫富之争》。该书的封底引人注目:“吴敬琏(专栏)、江平、毛时宇(专栏)等一些主流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结成了捍卫富人的联盟。”

当时，吴敬琏、江平、毛时宇三位老一辈的知识分子，都已经80岁了。很明显，关于三个老人的争论远远不止这些-

被斥为“半路出家”的毛，因鼓吹教育产业化被认为是一个个极端失败而受到深刻批评，再次抛出“廉租房是席卷全国的最大贪腐”、“房价是买房人自己抬高的”、“贪腐不是大事”等“无视民意”的言论。

早年因倡导市场经济而被称为“吴市”的吴敬琏，因提出按市场价补偿被拆迁房屋不合理而受到批评。继“中国股市赌场论”之后，“吴市”炮轰“中国股市还在强盗贵族时代”；

德高望重、为中国法治呐喊的江平，也因“中国法制正在倒退”、“中国的特殊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等不合时宜的言论而受到批评。

但三位老人一直被称为“学术界的鲁迅”、“知识分子的良心”。“呼吁”和“哭泣”这两个词经常放在他们的名字后面。

很难想象，这三个本该从大山里退下来安享晚年的老人，还在风口浪尖；我们很难理解，他们是在冒着“不保夕节”的风险，强攻天下，反复吸引各方口水；这些断章取义、令人震惊的言论背后，我们很难分辨出他们的初衷。

当我们悄悄梳理这三位老人80年来的风雨，细细端详他们的脸庞时，他们显得那么从容淡定，仿佛与这个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作为观察者和思想家，他们的思想是独立自由的。

北京这个冬天，寒冷刺骨，气温比平时低得多。

毛时宇的家就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和统计局附近一个安静的小区里。影响中国经济的几个部委“聚在一起”，使得这个地区往往以“浮躁”、“喧嚣”、“繁荣”为标志。但是毛已经习惯了这个地区的起伏，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在比改革开放更长的时间里协调一致。住在安静的地方给老人提供了这样一种便利:他可以更近距离地观察中国经济的每一个新趋势，更冷静地发现中国经济繁荣下涌动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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