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年味淡缘于节日内容贫乏 北京庙会“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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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味道平淡，反映出春节期间各种庆祝活动内容的匮乏。没有节目，没有娱乐，没有礼物——这样的“三无”节日不仅在北京，而且在全国许多地方都有上演。要提升新年品味，丰富节日内容，就要将春节活动的组织形式转变为政府行为，让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挥主导作用，让普通人成为活动的真正主体。

回顾2011年春节，很多人都抱着一丝莫名的遗憾。很多人说新年的味道平淡，似乎和春节气氛的印象差远了。“早在去年，口味淡化的问题就已经引起了中央政府的重视。”中央文史博物馆的图书管理员亦舒告诉记者。在去年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研究所主办的首届“春节文化论坛”上，国务委员、国务院秘书长马凯坦言，很多人明显感觉新年的味道淡了，没有以前那么诱人了，并提出了“春节这个源于农耕文明的传统节日，如何在现代文明中焕发新的光彩”的命题。

今年春节期间，中央文史博物馆的亦舒先生和他的同事们组成了一个“春节文化的传承与创新”研究小组，前往京、鲁、粤、陕进行研究。前几天，刚调研回京的亦舒先生接受记者采访，结合这次调研的结果，畅谈自己对春节“年味”的看法。

“三无”春节品味差

在亦舒看来，新年的味道是节日内容的问题。一年平淡的味道，其实是春节期间各种庆祝活动内容的匮乏。

亦舒说，就北京而言，今年的节日气氛比去年有所改善，但仍然不够。逛庙会是北京人春节的传统习俗，也是春节期间的主要娱乐形式。“东西寺庙真的是货真价实，一天能花几百万。”清代学者德硕亭的这首竹枝诗，再现了旧庙会的繁荣。相比之下，如今北京的庙会似乎并不逊色。但庙会带来的娱乐和节日气氛并不尽如人意。“我去过两次庙会，‘太无聊了’和‘赶紧回家’这两个字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可见，人来之喜悦，去之失望。”亦舒说。亦舒用“三不”来形容北京的一些庙会——没有节目，没有娱乐，没有礼物。没有节目就意味着很多节目粗制滥造，演员和表演都很低，无法吸引观众。没有娱乐就意味着群众能参与的娱乐项目少，缺乏创造力。没有礼物意味着没有能反映节日气氛和民族传统的制作精良的节日礼物。这样的“三无”节日不仅在北京上演，在全国很多地方也有。

提高年味，让人民幸福

亦舒就如何提高新年的品味和丰富节日内容提出了他的建议。

首先，要把组织春节活动变成政府行为。亦舒被山东济南的调查深深打动:为了让人民过好年，营造浓厚的春节氛围，山东省专门下发红头文件，召开视频会议。亦舒说，在过去，春节不需要由政府推动，它是自发的，因为这是一种国家习惯。现在不行了，民族习惯在淡化，需要政府来组织。“所以我们希望政府和人民联合起来，让春节过得更好。”亦舒说。

山东省组织的“山东好客新年大会”是构建一个以省政府为主体推进城市的全省行动，形成省、市、县、村相结合的实施体系。山东“过年会”不仅赢得了群众的认可，也形成了品牌。“政府在为人民服务方面做得很好，这对于营造节日气氛非常重要。”亦舒说。

第二，要让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挥主导作用。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口头或行动流传下来的，具有民族历史积淀和广泛而优秀的代表性民间文化遗产。曾被誉为历史文化的“活化石”，民族记忆的脊梁。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大的特点是不脱离民族特殊的生活生产方式，是民族个性和审美习惯的“活”表现。

以广东南狮为例，亦舒告诉记者:“春节期间，我们看到了南狮带来的巨大影响，它不仅传遍了全国，而且受到了全世界的广泛欢迎。舞狮已经成为当地春节的象征。”亦舒说，中国有许多内涵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我们把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放在春节的舞台上，我们可以极大地丰富我们的节日，同时连接人们的民族记忆。

第三，让人开心。年味浓不浓，就看人家乐不乐了。政府只是春节活动的组织者和服务者，真正的活动主体应该是普通老百姓。在山西孝义，亦舒看到各种各样的表演团队穿着精致的服装走上街头跳舞，尽情享受。春节前，孝义村政府发动群众，把古老的庆典仪式挖掘出来，载歌载舞，让普通百姓心中展现一年。“当地人，他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生活。你能说他们不愿意参与，他们能不高兴吗？”亦舒说:“这些表演团队中有很多玩偶。这些孩子在参与的过程中，对春节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记忆，春节习俗会代代相传。”